朱高炽脸露难色,因为这种提携中,也有自己的功劳。
“太子爷是担心他会反?”
姚广孝点题道。
“毕竟他与我们朱家有灭十族之仇,此仇换作何人都难以接受吧?况且,他已露出反意,收拢了一批靖难遗孤的团体入其营中,还不跟兵部报备。
按大明律,已经可以治其欺君之罪了。”
朱高炽还特别提起了律法,似乎是在给处置林川找寻法理支持。
“不说,就是欺君?要这么算,天下人人,何不在犯着欺君之罪?”
姚广孝并非在帮方渊辩驳,只是说句大实话。
“国师爷,您觉得方渊该如何处置为好?按照他的功绩,即便我不有心提拔,终有一日他也会成为大明最强的一支军事力量。
这是把双刃剑,一面指着蛮夷外敌,一面正对着我爹的喉咙了。”
朱高炽也是担心不已。
“太子爷,该你下棋了。”
聊到深处,朱高炽的棋子悬在了半空,久久未落,姚广孝催促起来,“你看方渊像不像这盘棋?”
“何解?”
朱高炽疑惑道。
“他的今天是你爹种下的因,你随着一步一步走来,结成了今天的果。
朱棣是皇上,天下是他的,也是你的,最后终究会是你的。
他怀疑所有人,猜忌所有人,说是为了天下,实则为的是江山永固。
而你则要想的是,这颗子,对于你,是否有利也?”
姚广孝直接点播道。
“我已无法分明,近些日来,老二做了许多贡献,战功赫赫。
爹很高兴,夸赞老二有他当年之英姿。
我知道爹不喜欢我,体态臃肿,不善戎马,镇不住武将,自然也守不住边疆。
他想考虑换太子,所以才特招国师爷来,商讨此事。”
朱高炽其实早就料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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