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冲他摆手:“拜拜……”
季医生要跟着佑佑过去检查他刚刚拍手有没有弄到伤口,护士推着小车跟上,说等会儿过来换床上用品,我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。
人一走唐时就黏黏糊糊地靠上来,从背后环住我的腰,下巴搁在我肩上,“舍不得?舍不得就留下来多住几天。”
“你以为医院是宾馆啊,还多住几天。”
我又没什么大碍,早该出院了。
倒是唐时,我偏头看了他一眼,问:“医生给你的药你涂了没有,小心留疤。”
“……”
唐时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收紧,在我耳朵后面轻轻咬了一口,“你给我涂。”
怎么叫的像只小狗一样“哎呀,我早说让月光在家里啦,你非要他住在医院里。”
外婆夹了一只鸡腿到我碗里,瞪我妈一眼,“看吧,医院有蚊子,把月光咬了。”
“……”
我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鸡腿,默默地缩了缩脖子。
都是唐时的错,我都说了明天会去看他……他还要那样。
不止脖子上有深浅不一的痕迹,连我的肚子上,手腕上,只要是唐时能啃到的地方都有。
外婆还在和我妈讨论医院的蚊子问题,我爸拍拍我的手背,让我乖乖吃饭,等会儿去书房他给我擦药。
“不——”
我刚想拒绝,外婆扭过头来:“怎么要你擦,程砚你忙你的工作,我来就好了。
我的乖外孙,这么嫩的皮肤被蚊子叮成这样。”
“就是嘛,”
我妈也抱怨,“那家医院看着挺干净,怎么会有蚊子。”
我低头咬鸡腿,在心里默念道:外婆妈妈,这个真的不能怪人家医院,叮人的大蚊子是外来户啦……想到唐时我耳朵有些发烫,我爸爸在旁边关切地问我怎么了,我伸手捂着耳朵,结结巴巴地说屋子里太热了。
我爸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子,起身去开中央空调。
外婆捏着我的手腕咂嘴,“看看,这儿咬了这么大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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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连忙抽回自己的手,转移话题道:“对了,妈妈,那个萧沫怎么样了。”
萧沫就是结巴的侄女,我只知道学校给她的处分是劝退,不清楚后续是什么样子。
“退学了。”
我妈不欲在这个话题多聊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退学,然后夹了块青菜给我,催促我多吃些青菜。